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妳……要幹什麼?」藥研等自己的肋骨處的痛感消退許多後,看著那女孩面無表情的做完一系列的動作→打暈骨喰、綁起他們兩人、拿出筆開始唰唰唰的寫著字,全程擺出了臭臉。
「我待會會出去一下,我要去本丸晃一圈。」那女孩子開口,她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毫無波瀾的樣子,但是藥研仍是聽出話語中的不爽。
「究竟是要骨喰還是藥研?算了兩個一起吧!」她自言自語完,拿起寫滿字的紙條朝著藥研走了過來,臉上掛著可以說是猙獰的微笑。
藥研有點想後退,但是自己整個人都被捆的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
「啊!對了!本體沒收。」她補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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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非常喜歡綁著他們、聽著他們不斷掙扎卻又無能為力的嘶吼聲,露出近乎陶醉的表情,他想這就是他們主人的愛好吧。
「數支數支最多幾支?今天會輪到誰呢~?真讓人期待~今天會抽中誰呢?」所有的付喪神都低著頭,沒有任何人敢抬頭。
那人的聲音在頭頂上,骨喰握緊了拳頭,這樣子會讓自己的顫抖不是那麼明顯,她是主人、她是主人、她是主人……是絕對不能反抗的……無論如何都……
那女人的手指……指向了鯰尾,他看到自己的兄弟露出了近乎恐懼的表情,雙手繃得緊緊的──骨喰知道──那是所有刀劍付喪神的本能,碰見了敵人的反射性動作。
「啊!又是粟田口呢!沒辦法,畢竟粟田口人最多了!從概率上碰到的機率比較大。」那人雙手合十有些俏皮的看著粟田口眾人,有些抱歉的看向粟田口的眾人──跟全員粟田口都露出驚恐的表情成了對比,而他心如墜谷底,全身發冷。
一直不曾開口的藥研出了聲:「主人還請您……」
「不行~就算是平日幫我甚多的藥研求情也不行!因為我餓了。」那人轉頭微笑的看著藥研,揉了揉藥研的頭髮。「藥研還想好好照顧一期一振和剩下的兄弟吧?再吵我連一期一振的手一起剁了。」
「我想要鯰尾的一根手指~唔!不行肚子好餓!還是一個手吧?」那個人轉過頭看著鯰尾笑著說道。「鯰尾你要自己動手還是我還動手?」
像是雙生子之間有的感應一般,骨喰像是感受到了兄弟那近乎淹沒自身的恐懼,這比被火舌燒盡了身軀的恐懼還要令人全身發顫……這女人……這女人……是他們的主人……但是……
他看見鯰尾右手抽出了刀子,刀鋒緩緩地移到了自己的左手。
等他自己回神,發現他已經對那女人抽出刀子。
「啊啦啊啦……真的是好久沒人敢對我舉刀了呢?倒也是新鮮,你是在挑釁我?正好。」他們名義上的主人──有著監督及審閱眾神之職責的審神者──那人開心的笑了起來,「聽說眼睛也很美味的,想必骨喰的眼睛也是如同傳聞般的可口……唔,等等?紫色的眼睛也很美呀!」
那人像是想到什麼好點子似的,右手敲了左手手掌。
「你的眼睛應該跟我的項鍊很般配吧?我正想蒐集個紫色的寶石,就用你的眼睛好了。」
即使自己的能力在9856X區中的同名刀劍付喪神中是排名第一的程度,在這女人面前卻如同剛出生的稚兒般毫無反抗的能力,骨喰無法控制的劇烈發顫……快動啊!快動啊!他心中怒吼,自己的腳卻不聽使喚似的僵在原地不動。
在那人衝向自己的前一秒,他終於往一旁跳開,堪堪躲過了第一次的攻擊,但是全身上下,仍像是被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耳朵劇烈的耳鳴著──像是一群人在自己耳邊尖叫,他速度極快,但是那人速度比自己更快。
那個人輕而易舉的避開了骨喰刺向自己的一劍,反手一抓的抓起骨喰的手腕,用另一手的手軸狠狠撞了骨喰的手軸關節,幾乎是同時自己關節傳來了劇痛讓他腦中空白了幾秒,而那人不給他反應,再次的伸手握住他握刀的手腕狠狠一折──骨喰聽見自己手腕骨頭碎裂的聲響。
「什麼嘛?我還以為能撐個1分鐘呢?」那人略感無趣般的輕鬆將骨喰往旁邊一丟──整個人被打穿了一面牆。
「嗚啊────」全身的骨頭像是被絞碎般,傳來了碎裂的聲響,骨喰忍不住的吐出了口血,那人悠哉的走向骨喰。
「嗯,我是知道刀劍斷了就是碎刀,但其實我還蠻好奇如果劍身變形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呢?」那人踩住了骨喰的刀身。「不如由骨喰你來做示範吧?」
其實當下自己死掉的話也很不錯,自從化為人形就是永無止境的惡夢……讓他再次沉入夢中也好,什麼都不用看、什麼都不用聽……
「大人,若是需要一個足以襯托您高貴的紫色寶石,有著紫色眼孔的不只有骨喰藤四郎。」鯰尾忽然擋在他和那人之間,跪了下。
就像是雙生子彼此之間的心有靈犀,鯰尾知道自己已經不想活了,骨喰也知道鯰尾要做什麼……他全身發冷的看著跪下的鯰尾。
不要……
骨喰衝上去要阻止鯰尾,被厚和後藤抓了住,他不斷的劇烈掙扎。
不要……
「骨喰哥!不要過去啊!」亂直接抱住了骨喰的身體不讓他往鯰尾那衝去。
鯰尾伸手移向自己的左眼,徒手挖出了自己的左眼,「這是我的眼睛,還請大人您……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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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那個代理審神者從身後襲擊……自己太過大意了,再怎麼弱小畢竟是時之政府的一員,不可能只是簡單的人物,骨喰睜開了眼。
全部都要殺掉……不然……那位大人又會因此不開心,兄弟們也……對,沒有錯。
不管來的是誰,全殺了。
自己從昏迷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抬起頭時後腦勺和頸部一陣刺痛,骨喰發現自己全身被綁住,尤其是雙手手腕更是被捆的死緊,而自己視野一半光明一半卻是黑暗的……
骨喰猛然睜圓了眼,那人挖了他的眼睛嗎?她回來了!?
他全身冷汗涔涔,自己試圖活動身體卻發現自己身上能動的地方,無一例外的被捆的死緊,而且他也感知到自己的本體也不在身邊,這認知讓他很恐慌。
「醒了嗎?骨喰哥?」,是藥研的聲音。
「……咦?」聽見藥研的聲音讓他心中的恐慌穩了些,骨喰抬起頭看見藥研在距離他不遠處,全身上下也同樣的被捆的死緊,面無表情的發著呆。
而且全身上下被貼滿了各種紙條。
『藥研是個不聽人說話的笨蛋!』、『鬼畜攻』、『抖S』、『本人就算是上廁所也絕對不會脫手套!』、『氣勢+20cm仍是<180cm』、『大腿好癢幫我抓一下』……各種紙條,其中一張『小短褲萬歲!』貼在藥研的左眼上。
「……」骨喰沉默的看了一眼藥研,立即別開眼,尤其是藥研頂著〝小短褲萬歲〞看著自己時……嗯。
「……骨喰哥?怎麼了嗎?」藥研睜著右眼擔心的看著自己,骨喰看向藥研時,這次卻換藥研別過了頭。
藥研:「沒、沒事……」
「藥研?」骨喰擔心的看著藥研。
藥研:「……骨喰哥我真的沒事。」
「但是……」骨喰看見藥研的肩膀微微的抖動著……是在哭嗎?
藥研再三的強調:「我真的沒事。」
那藥研你怎麼不敢看他?「是嗎……?」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既然藥研都強調沒事了他就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她回來就死定了。」藥研淡淡地說道,骨喰從這句話感受到了藥研深深深的殺氣……
「她給我的左眼上面貼什麼?」藥研問他。
「……沒什麼。」嗯,絕對不能講……話說鬼畜是什麼?
骨喰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的右眼大概也是被貼上紙條了吧?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也被貼滿了各種紙條──『刀劍亂舞第二女主』、『呆毛二號』、『快來摸我!』、『想穿水手服』、『總受』,他……不太想知道自己的的右眼貼什麼。
骨喰忽然瞥見擺在兩人之間的地板上的幾張紙條,其中的一張上頭寫著:
『兄弟之間打架居然動真刀?皮在癢嗎?不准打架!刀子沒收!
要吵架趁現在吵!等我回來繼續吵我就不讓你們吃飯了!
回來我要問你們這本丸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先想好要跟我說(瞎掰)什麼,我去拿骨喰後腦冰敷的冰塊,抱歉骨喰我打太大力了,因為我怕一次沒打暈你會拿刀子捅我。』
藥研嘆了口氣,眼神有些無奈──能讓藥研如此無奈的人倒是挺少見……骨喰當然了解自家弟弟的性格,那人已經讓他們本丸中所有付喪神們的情感磨礪殆盡,幾乎所有的付喪神都是面無表情的,很少人會在臉部線路出自身情緒。
「藥研,那人……切斷了靈力供給吧?」那你……
「是啊,不知道我還有多久發作。」藥研聳肩。
「到時候你什麼都會吃的,因為會很餓……什麼都吃。」骨喰輕輕地說。
「……我知道。」
「……回去吧,藥研。你知道的,鯰尾和鳴狐也依定都是這麼希望的。」
「好吃掉你或者其中一個弟弟?」藥研尖銳地反問,「換作是骨喰哥你願意嗎?」
他們僵了一會兒。
「抱歉,骨喰哥……我……不願意。」藥研低下頭,「我寧願碎刀。」
骨喰沉默了會,開口:「他們也不會希望你碎刀,我們希望你活著」
「我也不希望啊……只是已經不可能……拜託你……讓我自己選擇自己消失的方式……」藥研閉上眼睛就是看見自己的兄弟們逐漸凋謝的景象,他是醫生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極限,他們完全救不了大家,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家在痛苦邊緣掙扎,成自從有了人身,就是痛苦的起源。
完全沒人開口,整個房間都安安靜靜的沒人說話。
像是要打破這無言的氣氛,過了一陣子後骨喰忽然開口問藥研:「厚呢?」
藥研用下巴指了指一旁,「在櫃子裡面,放心厚沒事。」
「……厚的傷,沒事嗎?她的鞭子上面有泡過符水……任何傷口都無法癒合。」
藥研皺眉,「……又想新的了?」
骨喰點點頭,「說是想試試符咒的威力。」
「傷口結痂了,放心吧……至於一期哥他……我昨天有驅過一次母蟲……但是根本沒用。」藥研沉下臉,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們會不停的產卵腐蝕付喪神的靈體……只會越來越多,雖然說不應該這麼講……但是若是沒有鳴狐他們的手,一期哥根本活不到現在。」
「一期哥……他現在……已經是空心的了。」藥研閉上了眼,雖然這麼想很懦弱……但要是這是一場夢就好了,夢醒了就沒了。
忽然一張紙條因為未關窗戶吹進的風飄到藥研腿旁。
『能有血脈相連的絆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所以好好跟哥哥談談看。
有時候彼此為了對方付出很多,卻不知道對方只要你好好的。
P.S.你們應該不是因為處不好在吵架吧?』
藥研盯著那張紙喃喃:「……所以說才叫她快點離開啊……都死那麼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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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替她帶路了……她有點頭大,在這宛若迷宮的本丸中,她的方向感全部死光。
審神者的房間到底在哪裡!?在她試圖問路第三次,沒人理她後,她已經放棄問路這方法。
像是為了付出挑釁長谷部的代價,本丸中所有的付喪神完全視她為無物……不準備她的餐點就算了(倒不如說這一點讓她超開心),不但像是所有人都約好了似的,有的人見面無視她、有的凶神惡煞的要求她離開這本丸、有的無視她的問話,在剛剛……直接被絆倒。
鶴丸笑咪咪地看著跌坐在地上的自己,「嘶……」好痛……
「能不能請代理審神者您早些離開本丸呢?」雖然看到鶴丸臉上一直面帶微笑,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背脊發毛?
「1、2、3、4、5……不行啊?還有16天。」她低頭數了數自己剩下的就任時間,很老實的告訴眼前的人,「不能提早離開的哦!這樣子不合規定的,畢竟仍是需要有人處理本丸中的公事及坐鎮本丸。」
而且提早離開她會被扣薪資(重點)。
「如果是您代為坐鎮本丸純屬多此一舉吧?先不說您的能力如何低下,重要的是我們的觀感啊?」鶴丸看著眼前坐在地上的女孩子呆愣愣地看著自己,露出有些惡劣的笑容。「有什麼東西是比跟討人厭的人待在同個屋簷下這事更討人厭的呢?」
「拜託了啊?趕快離開好嗎?這樣子就幫了我們大家的大忙了哦?」
這幾句話讓她有點難堪,她抓緊自己衣服的下擺不語。
她一直都知道啊……自己毫無能力,在跟所有的付喪神的相處上卻也無法跟其他人一樣能成為很要好的關係,最多只能像是一般朋友的關係的程度──她曾經被主考官勸說放棄這審神者一職。
『……放棄吧,妳辦不到的。』
不是不適合,是絕對的、毫無機會的那種定論────妳是無法成為一名審神者這般的評價。
她看著考官,『……為什麼?』努力也不行嗎?
考官拔下了自己的眼鏡擦拭了起鏡片:『妳知道想要成為審神者需要哪些條件嗎?除了基本的才能──靈力需要足夠的量。』
『……軍事的才能?面對時間溯行軍時佈陣?因為是戰爭所以需要用兵如神?』
『那也是其中之一的條件,不過不是必要的──畢竟不是軍隊,需要馭下和能親密相處的人,能產生這種連繫的關係也是一種才能,妳雖然能跟付喪神成為好朋友,卻很難與他們產生緊密的連繫。』
自己會被討厭……也是當然的……有人天生受到大家喜愛,也有天生就無法與任何人產生緊密的感情連繫。
雖然沒有任何仇敵,但也沒有任何一個稱的上的好友,好友、愛人、親人、仇人、一個都沒有──仔細想想她也很可悲吧,沒有任何人會看著她──她覺得她是個不重要的人吧?或者是毫無價值的人,所以沒有任何人願意跟她交心。
即便是經常處於連繫的的耕月,卻也是關係很微妙,難以稱上親密的程度。
她想要絆牽,她不想一個人……所以就算機會渺茫,她也要……
「……我不能離開……因為我的職責仍在,我不能因為我自己的喜惡就放棄自己的職責。」她抬起頭直視著鶴丸說道,拍拍自己身上的恢後慢慢站起身,「抱歉啊……鶴丸先生,還有16天就結束了。」
這人是完全聽不懂啊,單純卻也無知到叫人厭惡的女孩子,跟那個人一樣……都是人類。
好想殺了這女孩子……想像這人的鮮血是那人的血……聊以慰藉自己的痛苦,或許這孩子的鮮血會平息自己的怨恨?
鶴丸挑了眉,在她爬起身時用自己的刀身一揮,打在那少女的腳踝處,這次直接讓那女孩趴倒在地上。
「嗚!」
在這女孩子試圖再次爬起時,鶴丸直接伸腳踏在女孩的小腿上,狠狠的用力一踩。
「呀啊────」她慘叫。
「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責任跟自己的性命相比之下也是選擇責任嗎?」腳下的力道逐漸加重。
「……呃!」好痛、好痛……!
「還不放棄嗎?」
「我……我……」
「嗯?」
「我啊……最、最討厭……選●擇●題●了●啊!二選一什麼的──!」她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永遠都選到錯誤的那種感覺你不懂─────!」她說到最後時,近乎怒吼的對鶴丸喊道。
「為什麼我一定要二選一啊!」
她用未被踩住的另一腳,朝鶴丸的另一腳踢去,大約是太過忽視她的力氣了,再加上鶴丸沒有料到她突然的發難,漫不經心的站姿更讓她能輕易的絆倒了鶴丸。
「哇啊!」
鶴丸跌在她身上,話說這傢伙的護甲壓到自己的肉好痛!沒時間喊痛了!她反應迅速的爬到了鶴丸身上扣住鶴丸的兩條腿往後彎。(請參考摔角的壓制動作)
「真是嚇到我了啊……居然能辦到這程度……」身下傳來鶴丸有些苦笑的說著,這讓她很不爽,憑什麼還那麼游刃有餘的樣子啊?剛剛囂張的樣子呢?她力氣加大。
「哇啊啊啊────好痛好痛!放開啊!」風水輪流轉,這次換鶴丸開始慘叫。
「誰叫你剛剛踩我!哼!」
「妳也太記恨了吧?!」
「哪有記恨啊?只不過記得這些話而已:『如果是您代為坐鎮本丸純屬多此一舉吧?先不說您的能力如何低下,重要的是我們的觀感啊?』、『有什麼東西是比跟討人厭的人待在同個屋簷下這事更討人厭的呢?』、『拜託了啊?趕快離開好嗎?這樣子就幫了我們大家的大忙了哦?』,就只有這樣子嘛!還外加很過分的踩我的小腿!」
「居然一字不漏?就不能當個心懷廣大的女孩子嗎?所以說女生都是心胸狹隘又愛記恨……」
「……」沉默了下,她開始脫鶴丸的左腳鞋子。
「喂喂喂?妳在幹嘛?」
「等等你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住、住手、哈哈哈哈哈──────────我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住手我錯了──────────」
「風太大我聽不見~有人說話嗎~咦?」搔癢到某一處,鶴丸的反應更為劇烈了,她現在好像在遊樂園坐在碰碰車上,「原來這裡是你的敏♂感♂點♂啊?真是敏♂感的小東西……」
「妳、妳、哈哈,妳是汙江嗎──────────住、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不見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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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
「厚冷靜點……」骨喰試圖勸住剛睡醒就處於暴怒中的厚。
「厚?怎麼了嗎?」藥研看著暴怒中的厚問道。
等藥研看見另外幾張的紙條後,他抬起頭看著厚:「等她回來我會幫你抓著她的手。」
那幾張紙條上的其中一張紙上寫著:
『我知道你們是人身,所以如果想上廁所的話這個可以用來上廁所哦!
憋尿對身體不好,就算男性比女性尿道長也不能憋尿的。
P.S.別擔心沒有手轉開蓋子,我已經幫你們轉開了!注意別上的到處都是。』
紙條旁邊還放著沒有蓋子的塑膠瓶。
藥研:「……」
厚:「……」
骨喰:「……」
果然還是宰了她吧!藥研默默地做了個決定。
她回來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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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嗯?怎麼回事?感冒了嗎?」她坐在鶴丸身上打了個噴嚏,因為兩隻手都拉著鶴丸的腿,所以沒有手去擋這個噴嚏。
「妳、妳的鼻涕……!」沾到他的腳了啊!!鶴丸臉綠了,「快住手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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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喰的眼睛上面貼的是「大和撫子藤四郎」~